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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r661208

[聊天] 七月過了才敢講之....魔神那傳奇(又要LDS啦!!)............小喬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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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7 16:21:12 | 顯示全部樓層
(轉載-日本怪談15)


本所七不思議之置行堀
  

隅田川從荒川分流而出,緩緩向南流動,穿越過墨田區,流進了東京灣。
儘管政府早已發布了禁漁令,不許在隅田川水系中非法捕魚,但仍有些不法者,
沉著夜晚偷偷來到江畔,用漁網打撈河水中的鯉魚,然後賣給小餐館或者魚店。


家住北海道的松原俊介和大塚浩次是一對很好的朋友。
兩人今年春天在東京都內的某所私立大學畢業,為金融危機所累,
並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又不好意思回北海道繼續依靠父母生活,
兩人只好留在東京,住在老式的公寓裡,又在一家旅店裡找了一份短工維生。
但微薄的收入顯然無法承擔東京的生活開銷,除去昂貴的房租和日常必需品,幾乎所剩無幾。
所以,隅田川里新鮮的鯉魚成了兩人的目標。


這一晚,兩人又把鯉魚裝了一桶,然後,沿著漆黑的河邊悄聲的走。
這是兩人第二次開工。
“今天應該不會有警察在河畔巡視吧。”大塚小心掃視河堤之上,
雖然靜悄悄的看不見人影,但大塚的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怕什麼。”鬆平罵到,雖然聲調比大塚高了那麼一些,但終究還是不敢過於聲張。
“膽小鬼,警察都在繁華區一帶巡邏,這漆黑的河邊,到這裡來做什麼。”


雖說如此,鬆平依然潛意識地向河堤看了一眼,然後盯著大塚,只見大塚東張西望神色慌張。
鬆平暗想好在附近沒有別人,否則無論任誰看到大塚的表情,都能看出他動機不良。
“餵,你呀!”鬆平不滿道:“你這傢伙,能不能不要擺出那一臉神經質的表情,
被警察看到的話,肯定會被請到警察署喝茶的。”
“哦。”大塚點了點頭,克制了自己緊張的臉,卻顯得更不自然了。
鬆平暗自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傢伙根本不適合做壞事。


“你有沒有聽說過,本所不思議的故事?”
突然,大塚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鬆平一愣,回頭看去,只見大塚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站著,側著腦袋看著夜幕下烏黑的江水。
“你說什麼鬼話,趕快走!”鬆平大聲道。
“你沒聽說過嗎?”鬆平兀自喃喃道:“這裡就是古來的本所啊,剛剛你向前邁進的那一步,已經踏進了本所……”


鬆平心中一凜,看了看腳下,卻是堅硬的水泥地面,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餵,浩次,你沒關係吧,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了。”鬆平問道,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
大塚仍舊沒有理會鬆平,看著江水說道:
“古時候,有一天夜裡,路過這一代的漁夫,提著裝滿了魚的魚簍。
突然,黑暗中,他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幽幽的說:放了它們……放了它們……”
鬆平不滿到:“住嘴,趕快走,你不怕警察了?”
但,鬆平還是沒有打斷大塚的話。


只聽大塚繼續緩緩的說:
“那個漁夫害怕了,於是快步回到了家裡,他打開了魚簍,
發現——裡面空空入也,剛才滿滿的一簍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鬆平說到這裡,停下了,緩緩的動著脖子,轉回臉,眼睛直勾勾的盯鬆平手裡的水桶,
嘴裡又念著最後那句話:“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你、你說什麼瘋話……”鬆平故作鎮靜,但抱著水桶的雙手卻有些哆嗦起來。
鬆平低下頭,手中的水桶蓋著蓋子,是不透明的塑料桶,
鬆平無法看到裡面,這桶裡,鬆平分明放進了六條鯉魚和半桶江水。
但現在,鬆平卻聽不到鯉魚游動的聲音。


鬆平的心裡害怕起來,他抬頭看了大塚一眼,大塚仍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水桶。
於是,鬆平輕輕的把桶放在了地上,俯下身子,伸出手,去掀桶的蓋子。
他的手有些發抖,他怕,怕持續了一個世紀的詛咒真的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怕,怕掀開了桶蓋之後,裡面卻只剩下半桶江水,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終於,顫抖的手掀開了水桶的蓋子。鬆平舔了舔嘴唇,緩緩地伸出脖子,看向桶裡。
鯉魚,安靜的漂浮在水中,沒有一絲動靜。
鬆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啪”的一聲扣上了桶蓋,抬起頭罵到:“混蛋,魚都好好的在……”


鬆平愣住了,剛剛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塚,消失了。
鬆平吸了一口冷氣,江邊的腥氣隨著冷風吸進了肺裡。
“浩次!”鬆平大呼了一聲大塚的名字,一回身,卻發現大塚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緩緩地向前走著。


“餵!”鬆平心下惱怒,喊道:“浩次,你說完鬼話嚇我,自己就一走了之嗎?”
說完,抱起水桶,快步趕了上去。心裡卻不禁疑惑:他是什麼時候走到前邊去的,怎麼連腳步聲都沒有?
鬆平小跑著趕到大塚身後,怒道:“混蛋,走這麼快乾嘛?”
大塚沒有答話。
鬆平想了想,難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他了,以至於他生了氣?
當下也閉了口,默默跟在大塚身後。看著大塚的後腦,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當晚,兩人去了熟識的魚店,鬆平一番砍價還價,算是賣了個好價錢。
夜已經深了,兩人便分了錢,各自回公寓去了。
分別時,鬆平忘了一眼大塚的背影,只見大塚的腳步變得輕飄飄的。
  
  


三天后,週末。
鬆平給大塚打了電話,說今晚再開一工。
大塚只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如恐怖小說中的描寫一般:電話裡留下了一串不祥的忙音……


兩個人又見面了。
鬆平看了大塚一眼,突然瞪著眼睛指著大塚:“你……”
今晚的大塚的臉,有些異樣。他的臉是浮腫的,眼睛凸出的,嘴唇鼓著,腮部似乎也鼓了出來。
好像是鯉魚的臉。


“我睡了一整天,臉上有點浮腫。”大塚圓圓的眼睛盯著鬆平,說道。
鬆平不再說什麼,不敢看大塚的臉,打開背包取出工具準備開始捕魚。
整個捕魚的過程中,大塚沒再說一句話,與前兩次開工時的大塚完全不同。
之前,每次捕魚時,大塚都是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不時的嘀咕:
“不會有警察吧……不會有路人吧……這附近似乎有夜裡遛狗的人……”
然而這一次,大塚卻完全一言不發。


大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默了……鬆平一邊整理漁網,一邊回憶——
那天晚上,自己抱著桶走在前面,大塚在自己的身後,
大塚突然間提到了本所怪談的事情,那之後大塚開始奇怪起來。難道……


鬆平想像著一幅恐怖的情景:
那天晚上,走在前面的自己,渾然不覺身後的大塚已經不是真正的大塚了,
也許……河裡突然撲上一隻妖怪,他瞬間把大塚拖進了江水里,
然後,變化成大塚的模樣,繼續走在自己身後……


鬆平想到這裡,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側過頭看著身邊的大塚。
只見大塚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江水,眼睛圓圓的,鼓鼓的……
突然,鬆平又發現,大塚的腮部突然微微的抖了抖,彷彿正在呼吸的鯉魚……
  

鬆平感覺江風突然冷得徹骨。
鬆平只捕了三條魚,便收了網,說天氣冷,今天就到這裡。大塚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站立著。
鬆平整理好了工具,抱起了水桶,卻遲疑地邁著步子,他不想走在前面,
不想讓奇怪的大塚跟在自己身後,用他那圓圓鼓鼓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身後
,但是,大塚始終一動不動的站著,似乎正等著鬆平先走,然後自己跟在他的後邊。


鬆平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走在前面,大塚邁著無聲的腳步跟在他的身後。
他想找些話題跟大塚說,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本兩人之間有永遠也說不完的話題,比如游戲、電影、音樂、女生……可今天,這個大塚已經不是大塚了……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的大塚,又再次開口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本所不思議的故事?”
與那天的話一模一樣!


鬆平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瞬間樹立了起來!
他不敢停下腳步了,心跳加速起來,不敢回頭,繼續向前走去。
大塚似乎停下了腳步,沒再跟著他,鬆平只聽見身後大塚還在說與那天同樣的話,
江風吹來,傳進鬆平耳朵裡的話斷斷續續的,越來越輕:
“這裡就是古來的本所啊,剛剛邁進的那一步,已經踏進了本所…………
古時候,有一天夜裡,路過這一代的漁夫…………突然,
黑暗中…………放了它們……放了它們……那個漁夫害怕了,
於是…………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剛剛滿滿的一簍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大塚的聲音停住了。
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大塚的頭皮一陣發麻,只想趕快走過這長長的江堤,走上街道,
但今天這江堤彷彿特別的長,無論如何也走不到那登往街道上的台階。
鬆平突然停住了腳步,身不由己的回頭看去。果然,大塚不見了,河邊沒有他的身影。
鬆平緩緩回過身,低下頭看了看水桶。
  
水桶是紅色的,不吉。
鬆平蹲下身,把水桶放在地上,呼吸沉重。緩緩的,他伸出了手。
緩緩的,掀開了桶的蓋子。緩緩的,探過頭去……
然後,眼睛垂直的向桶中望去。
他看見了桶中的景象。
鬆平的眼睛,瞬時間瞪圓了。
他張大了嘴,在空曠的河邊留下一聲淒慘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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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行堀日文名稱:おいてけぼり(置行堀)


“置行”兩字,指的是“放下!走開!”,“堀”指的是護城河。
所以這個妖怪被命名為“置行堀”。
置行堀是本所七不思議中最有名的傳說。

某個漁夫,在護城河釣魚,預想之外釣到了很多大魚,
於是哼著小曲沿著護城河回家,此時,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
“放了他們……放了他們… …”漁
夫心裡不安,於是快步趕回家,到了家裡,將魚簍打開看,只見魚簍空空如也。
傳聞,當河邊有聲音說:“放了他們……放了他們……”時,如果把魚放回河中,聲音就會消失。
也有說,這聲音只不過是水獺妖怪的把戲。

置行堀的傳說多種多樣,而且據說此怪談的正體是江戶時期一個落水女子登岸之後,
渾身濕淋淋的她嚇到了河邊的遊人,所以才出現了一系列的傳說。但事實究竟如何,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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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7 16:32:09 | 顯示全部樓層
(轉載-日本怪談16)


本所七不思議之片葉之葦
  

墨田區內派出所,今天的巡查當班是大野和中村。
大野是個老警察,今年剛滿五十歲,他挺著肚子,
因為剛吃過了晚飯,所以與其說是巡查,不如說在散步。


兩人走到河邊的時候,大野指了指河水,對中村說:“
我們去河邊轉一轉,據說最近違法捕魚的人又猖獗起來了。”
“這……”中村遲疑道,一臉猶豫的表情,但他畢竟是大野的後輩,
大野說的話自然不能違逆,於是不情願的跟著大野走下了河堤,
心裡知道大野並非真的關心非法漁人,而是他自己想在河邊散步而已。
  

河邊很安靜,水流無聲,大野愜意的邁著四方步,打開了手電筒,照亮了腳下的路。
中村跟著他,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河邊太黑了。不過好在有大野手電筒的光亮,尚可勉強看見路面。
大野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鼻音“嗯”了一聲,用手電筒照亮了自己的腳下。
端詳片刻,冷笑一聲,說道:“這些壞傢伙,果真在這裡捕魚。”說著,指著地面,對中村說:“你看這裡。”
中村低下頭,見地面盡是濕漉漉的痕跡,還有幾篇亮晶晶的魚鱗。顯是有人趁著夜色在這裡捕過魚。


“水跡還是新的,好像剛離開不久,我們要不要去追他們?”中村問道。
“不必了。”大野呼了一口氣說,“
他們不會傻得等著你去捉,早就跑得無影無踪了,也許這時候已經把魚轉手賣了呢!”
“這群傢伙……捉到他們絕對不能饒恕。”中村皺著眉說。
“哎……算了算了……”大野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要怪也怪現在境況不好,世況不景氣,這些人也是被生活所迫……”


中村聞言,也沒再說什麼,見大野的手電筒在腳下晃了幾下,忽的他又“嗯”了一聲,
然後持定了手電筒,彎下腰去,藉著微弱的光亮看著腳邊那一片植物。
“這是……這是蘆葦吧。”大野指著那些高挑細長的植物問道。
中村湊近看了看,發現這些植物生長在水泥台階下的泥土間,
大概因為沒有人踩踏,又得到江水的惠澤,所以才滋生起來。


“是的,這是蘆葦。”中村點了點頭,肯定道。
“有意思……”大野笑著自言自語道。
“什麼?”中村疑惑地問道,不明白這蘆葦哪裡有意思。
“你看。”大野指著其中一株說道:“
蘆葦的葉子應該是左右對稱生長吧,可是這些蘆葦莖只在單側長葉子,不奇怪嗎?”
果然,中村發現了,這叢生的蘆葦,每一株都是一樣:只有單側的葉子,而另一側則是光禿禿的。
  

中村突然打了個哆嗦。
微風吹拂,這些蘆葦,好似一隻隻手掌,向中村招搖著……
“中村君,你怎麼了?”大野發現中村臉色有異,擔心地問道。
中村一個激靈,勉強擠出笑臉,說:“不,沒什麼,對不起……”
大野盯著中村的臉看了片刻,直讓中村渾身不舒服。
片刻,大野移開了目光,轉過身,又緩緩地邁起了步子。
中村急忙跟上,不再敢看蘆葦一眼。
河岸的風變得冷了,夾雜著一股腥味兒。


兩人離開了河岸,去鬧市區逛了一圈,沒有什麼異常事件,
只攔下了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人,因為他的自行車沒有打開電燈。
大野對他盤問了兩句,叮囑他打開電燈,年輕人答應著,登上自行車走開了,
從中村身邊經過的那一瞬間,他看了中村一眼。
中村驚覺,側過頭看他,他卻腳下用力一蹬,飛速離去了。
中村回頭,那個蹬著自行車的身影漸行漸遠了,他的背影彎彎的,細細的,長長的。
中村回憶剛剛的那一眼,他覺得,那個年輕人的眼睛似乎很圓很圓。
  

回到派出所後,見所裡只剩下山田一個人在值班。
“你們兩人很快呢。”山田笑著說。
大野“嗯”了一聲沒答話。中村賠著笑,答了一聲:“是。”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依稀聽山田大笑著說些什麼,中村沒有在乎,盯著牆上的鏡子。
鏡子裡,中村的臉色很差。
他想起了河邊的蘆葦,只有半邊葉子的蘆葦……
想起了那個年輕人,圓圓的眼睛,鼓鼓的眼珠……
中村擰開了水龍頭,把水流開到最大,用冷水洗臉,然後掏出手絹,邊擦臉邊走出了衛生間。
山田還在大聲笑談著什麼,中村跨出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山田殘缺不全的一句話傳進了耳朵裡:
“……魚,全都詭異的消失了……”


中村一愣,抬眼向山田看去,只見山田咧著嘴,笑著。
中村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猛地環視四周,大野居然不在屋裡。
大野不在,剛剛這裡只有山田一人,那麼……他在跟誰說話?
大野呢?大野又去哪裡了?
中村心裡一陣發寒。


山田依舊咧著嘴,笑著,他的眼睛也是圓圓的——
山田的眼睛從來都是圓圓的,即使在笑的時候也是圓圓的。
他走到中村面前,拍了拍中村的肩膀,說:“中村君,我下班了,接下來拜託你了。”
中村張了張嘴,想問他什麼,但還是沒問出口,微一鞠躬,說:“辛苦了。”
“辛苦了。”山田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派出所。
  
派出所裡,只剩下了中村一人。
大野似乎出去買煙了,中村這樣想,於是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去。
剛坐穩,看了看桌面上,突然眼睛瞪了起來,猛然的,抽了一口涼氣。
桌上,放置著一個空瓶。空瓶中,插著一根蘆葦……單側葉子的蘆葦……
這是……
中村驚恐地盯著這根蘆葦。蘆葦詭異,它彎彎的,細細的,長長的……
中村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眼球瞪得似乎將要炸裂。夜,突然冷到了冰點……
那根蘆葦,好像動了起來,扭動著身子,它的葉子上,長出了一隻眼睛,然後,從眼中滴下了暗紅的血……


三天前,中村殺死了他的女朋友。
沒有人知道。中村以為他的棄屍工作做得天衣無縫。
那是他交往了一個月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與中村有關係,殺了她,誰也不會懷疑到中村。
起初,中村打算把屍體塞進旅行箱裡,但,旅行箱的空間不足以容下這具屍體。
於是,中村用鋸子割下了屍體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然後塞進旅行箱裡封死,抬進車裡,半夜開車駛上了跨河橋,拖出旅行箱,
在沒有車和行人經過的時候,把旅行箱從橋上投進了河水之中。
然後,開車回家,打算回到家里處理那條胳膊和那條腿。


回家的途中,因為精神恍惚,險些撞到一個行人,那個人的神色慌張,
定睛看去,卻是住在附近公寓裡的人,似乎姓鬆平,或是松田,中村記不清。
見他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瞟了車內的中村一眼,慌忙走開了。


中村沒理會他,回到家裡,直奔剛剛切割屍體的地方,然後,他呆在了當場。
那條胳膊,那條腿,消失了,不翼而飛了,就連血跡也不見了。
中村突然一陣眩暈,扑騰一聲坐倒在地上。
難道……有人進了他的屋子,拿走了殘肢……不可能,明明門窗都是鎖著的。
中村狠狠的搖了搖腦袋,保持著冷靜,他緊閉上眼睛,以為再次睜眼時,那殘肢和血跡就會出現在眼前。
睜開眼,地面乾淨,沒有一絲污跡。
中村衝進衛生間,用冷水猛沖自己的頭,回想剛剛事情的經過,
難道是自己慌忙中把斷肢也裝進了箱內?不會,箱內沒有多餘的空間。


只有一個可能,有人趁著自己離開家的這段時間,拿走了斷肢,擦乾了血跡。
可是,是誰呢,誰又能做到……
或者,那兩段肢體,在中村離開之後,又動了起來,它們擦掉了所有的血跡,
然後躲在屋裡的某個角落,等待中村回來……
這些疑惑,如同惡魔一般折磨著中村,直到七十個小時之後,這根蘆葦出現在中村面前為止。
半邊沒有葉子的蘆葦,如同半邊沒有手腳的屍體……它們生長在中村棄屍的河邊……
  

蘆葦上,那顆眼珠,死死的,盯著中村。
中村的雙腿間早已濕漉漉的一片,然後,連聲音也叫不出,“扑騰”,沉悶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子夜時分,一個孩子慌張的闖進了派出所,他似乎有緊急的事情要告訴警察。
但是,派出所內沒有人。有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一棵單側枝葉的蘆葦,它安靜的插在瓶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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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葉之葦
日文名稱:かたばのあし(片葉の葦)
  
中文意思即為“單側葉子的蘆葦”。
東京本所七不思議之一。
傳說中,在江戶時代,有一位名叫小駒的美麗姑娘居住在本所。
在她家的附近,住著一個叫留藏的男人,留藏為小駒的美貌所傾倒,狂戀著小駒,
曾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小駒,但每次都被小駒冷淡地拒絕了。

於是,留藏懷恨在心。一日,小駒因事外出,留藏便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尾隨至人跡罕至的隅田川岸邊之時,他跳出來殺死了小駒,
切下了她的一手一腳,然後把屍身和殘肢扔進了隅田川中。
從此以後,隅田川邊生長出了奇怪的蘆葦,它們都無一例外的,隻長了單側的葉子……
這就是,片葉之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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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7 17:12:15 | 顯示全部樓層
媽媽.........你回來LDS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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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8 03:39:53 | 顯示全部樓層
媽媽.........你回來LDS拉
kelvinspaces 發表於 2010-9-27 17:12

唉唷

我盡量啦{:5_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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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8 11:02:52 | 顯示全部樓層
唉唷

我盡量啦{:5_309:}
w19991106 發表於 2010-9-28 03:39

{:5_240:}
要吃ㄋㄟㄋ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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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9-28 17:25:59 | 顯示全部樓層
我來了{:5_239:}



最近忙著趕神經病{:5_219:}
w19991106 發表於 2010-9-27 16:11

{:5_219:} 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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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9-28 17:42:26 | 顯示全部樓層
(轉載-日本怪談16)


本所七不思議之片葉之葦
  

墨田區內派出所,今天的巡查當班是大野和中村。
大野是個老警察,今年剛滿五十歲,他挺著肚子,
因為剛吃過了晚飯,所以與其說是巡查,不如說在散步。


兩 ...
w19991106 發表於 2010-9-27 16:32

{:5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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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 01:54:50 | 顯示全部樓層
(轉載-日本怪談17)


本所七不思議 之 燈無蕎麥  


立誌社高中是墨田區內最為有名的學校。
它之所以廣為人知,不僅因為這裡締造出了眾多偶像明星,
另一個原因,就是誕生在這所學校裡的各種恐怖傳說。


當然,每個學校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學園怪談,而立誌社高中更是地處古來怪談之鄉——東京本所,
自然而然,1996年建校以來至今的幾年間,誕生在立誌社高中校內的怪談不脛而走,
成為了立志舍高中獨有的“校園不思議”。
若計算起來,立志舍高中的怪談數目大概有二十幾項,不過,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是即將提到的這一則。
  


這是2001年6月初的事情,當時,正值立誌社高中的學園祭。
(所謂學園祭,是指盛行於日本各學校內、年度一次的大型祭典,
學園祭中,學生們以班級為單位,表演舞台劇或者經營些模擬商店等以招徠顧客)。


這一時期,外表帥氣的赤西早已成了學校內的焦點,是眾多女孩子們暗戀的對象,
這些女孩子中,包括小佐井美咲。
其實,早在一年半前,小佐井美咲剛剛入學的那一天,
就已經註意到了同為新生赤西,但直到今天,她才決定開口表白。
當時,是學園祭第一天的晚上,操場上,是學生們開設的小型商店街,
此時小店早已打烊,每個店頭都是漆黑的,沒有人在。除了小佐井和赤西兩人。


兩個人,站在商店街的中央,赤西靜靜的聽完了小佐井的傾訴,然後,兩人同時沉默了,
或者也許,兩人又交談了些什麼,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良久之後,有目擊者稱,兩人身邊的蕎麥麵攤裡突然亮起了燈火,
小佐井大概是出於好奇,就走到了麵攤裡側,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學園祭的第二天,小佐井和赤西都沒有參加,而且據說,那次學園祭之後,
再也沒有人見過小佐井美咲,而赤西也在七月退學,專心投入藝能界,不久後紅遍了日本。

沒有人清楚這一傳聞的真實性,據說當年那晚的目擊者只有一人,
他也是僅僅看到了小佐井進入了蕎麥麵攤的里側,然後這個目擊者便離開了學校
,之後發生了什麼,他當然不知道。說不定,在他離開之後,小佐井又走出來了。
  

傳說總是有漏洞的。
但,有漏洞的傳說馬上會有人來補救。小佐井美咲傳說的後續是——
走出來的小佐井,已經不是真正的小佐井了……她,換了一個人……
  




2009年6月,立誌社高中一年一度的校園祭又開始了。
沒有人知道,似乎冥冥之中,那個潛伏在立誌社高中的傳說又悄然的來臨。
八年周轉,那個詛咒又再一次的輪迴了……
  

島川深介是二年級學生,他所喜歡的女孩是同年級的遠野萌。
遠野萌談不上多麼漂亮,但卻很可愛,而且開朗,是女子體操部的部員。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島川發現自己腦中朝思暮想的都是遠野的身影。
然後,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的島川,在那之後的大半年內,想盡了各種辦法接近遠野,
終於,遠野答應了他的邀請:學園祭當晚,在操場上,模擬商店街內見面。
島川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
  

遠野如約而至了,也許是學園祭一整天的勞碌,她的臉上有些許倦意,但仍舊活潑地笑著,小跑到了島川面前。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遠野禮貌的說。
“唔。”島川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覺得遠野的笑容有些刺眼。
於是把眼睛深深的垂了下去,一隻手插在褲兜里,有些裝酷的意思。
“島川君,吶,你想說的話是什麼?”遠野歪著頭,看著島川問道。
“我……”島川吞吞吐吐,抬起頭看向遠野,當看到了遠野的臉時,島川嚇了一跳。
遠野的頭頂上,有兩隻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


島川一時嚇得說不出話,遠野卻笑了,抬起手,摸了摸頭上的耳朵,說:
“嚇到你了?這是獸耳髮夾,我們班級開了Cosplay咖啡店,
我們做店員的女生都要帶上獸耳髮夾為客人服務,我的是小狐狸,這樣可以招來顧客嘛。”
遠野說著,有些害羞,吐著舌頭笑了笑,“對不起島川君,剛剛來得匆忙,忘記摘下了。”
島川尷尬的笑了笑,忙擺了擺手:“不、不,沒什麼。”
“那……你想說的話是……”遠野說著,也有些扭捏,似乎知道島川想說的是什麼,
說起來,在晚上把女孩子約到無人的操場上來,除了告白,還有什麼呢?
島川心裡如幾十張太鼓一齊擊打,跳得厲害,於是暗自握緊了拳頭,
終於鼓起了勇氣,張開口剛要說話,卻聽遠野“咦”的一聲。


島川的話被卡在喉嚨處,只見遠野望著自己的身後。
島川疑惑自己的後面有什麼,於是迴轉身看了看後面,
卻見身後,那原本暗無燈光的小店鋪,不知何時亮了起來。
島川感覺奇怪,這是自己班級開設的店鋪,賣的是炒蕎麥,和香腸、章魚燒一類的小吃。
遠野抬起手,臉色怪異,指著小店舖的櫃檯,說:“是蠟燭……”
島川也注意到了,這亮起來的不是電燈,而是一棵白色的蠟燭。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人點火,蠟燭怎麼會燃燒起來的?
島川心中暗驚,他突然覺得,這小店舖裡有著什麼……


島川死死地盯著店舖的櫃檯之後,那蠟燭的燈光微弱,火苗又跳躍著,
只能忽明忽暗地照亮櫃檯附近的一小塊範圍。店舖的深處,是深不見底一般的黑暗……
腳步聲響,島川驚訝的發現,遠野正盯著店鋪,一步步的向前走了過去。
  “

餵,你做什麼?”島川問道。但遠野卻充耳不聞,繼續邁著緩緩的步子,走著。
看遠野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甜甜的笑容,冰冷著,呆滯著。
島川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他覺得身邊的一切變得詭異起來。
他覺得這店舖有些古怪,不能讓遠野走過去,於是趕上遠野,
伸手去扳遠野的肩膀,但可怕的是,遠野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島川居然拉不住她!
她似乎化為一具殭屍,機械的行走。
島川心裡恐慌,無意間有看到那根蠟燭。


那蠟燭的身子白白的,火苗紅紅的,站在櫃檯上,靜靜的看著兩人。
島川突然心智一動,撲上去,呼的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蠟燭劇烈的抖動,火苗隨著吹出的氣流倒了下去,然後“撲”的一聲滅了。
  

周圍,再次回歸了黑暗。
黑暗中,遠野的腳步聲停止了。
“遠野。”島川喚著遠野的名字,伸過手去拉她,卻不料,這一拉卻拉了到一團空氣,沒碰到任何東西。
“遠野?”島川又喚道,再次伸手,這次,他向旁邊動了動,以為遠野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但,仍沒有碰到遠野,遠野也沒有回答。


島川知道不妙,趕快離開櫃檯,向外撤出了幾步,藉著校園內微弱的光亮看,四周沒有遠野的身影。
島川的恐懼瞬間到了極點,明明就在自己身邊的遠野,怎麼一瞬間變消失了?
就在吹滅了蠟燭的那一瞬間,遠野,也隨之消失了!
島川不敢再想了,他沿著商店街跑了一圈,依舊找不到遠野,
心中恐懼和焦急如火燒一般,簡直要煮沸了他的大腦。
他雙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大吼著遠野的名字,但空曠的操場上仍然悄然無聲。
  

一個小時之後,島川衝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裡,燈光昏暗。
島川的臉色慘白,他看到,一個警察,僵直的躺在地上,面無血色,儼然已是一具屍體。
桌上,一根蘆葦靜靜的插在瓶子裡,旁邊,是一根白色的蠟燭,它靜靜的燃燒,跳動著微弱的桌上,一根蘆葦靜靜的插在瓶子裡,旁邊,是一根白色的蠟燭,它靜靜的燃燒,跳動著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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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無蕎麥
日文名稱:あかりなしそば(燈無蕎麥)
  
  本所七不思議之一。
  也叫做“不滅行燈”。
主流傳說是這樣的:江戶時代,一個深冬之夜,街上出現一個蕎麥麵攤,
但是,這麵攤裡卻沒有主人,即使等到天亮,也沒見主人出現,在這期間,
麵攤的油燈是亮著的,可是,沒有人給油燈添油,它卻一直不滅的亮著。
據說,如果誰熄滅了這盞油燈,那麼四周會有詭異的事情發生。
相反,油燈被熄滅之後,即使有人再去點燃它,它也會馬上熄滅,而且點燈的這個人的家裡,也會發生不幸的事故。
  這就是燈無蕎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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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 02:00:54 | 顯示全部樓層
(轉載-日本怪談)


送提燈
  

這一天的霧,很大,很濃,幾乎讓大半個東京籠罩在了迷濛之中。
隅田川畔,非法的捕魚者,兩個人,上田和青木。
他們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不是江水,不是汗,而是被這連綿不斷的霧水打濕。
上田扯了扯T卹,它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肉上,黏黏的,很難受。


“早知道,今天就不穿薄衣服來了。”上田說道,“這大霧,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散去呢。”
“東京很少有這麼大的霧呢,說起來最近的天氣真的反常……”青木說道,
“不過,也多虧這種大霧,讓咱們在白天也能捕魚。”青木說著,把漁網裡的最後一條魚扔進了水桶中。
然後抬起頭看了看左右,四周一片白茫茫,好似青煙繚繞,完美地遮住了別人的視線,甚至連近處的上田也看不清。
兩人收拾好了殘局,抬了抬水桶,覺得太重,於是找出兩條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魚,扔回河中,這才合力抬起了水桶。
  
  
這水桶,是紅色的。
  

此時的大路上,盡是維持交通的警察,所以兩人繞上小道,進了公寓區。
耳聞四周汽車喇叭聲不絕於耳,警察的口哨聲也此起彼伏,這大霧,讓墨田區的街道陷入一片混亂。
  
  
這鬼天氣。
  

因為水桶太沉重,兩人每走一段路便歇息片刻,走走停停,終於回到了合租的小公寓。
把大水桶放在了門口,兩人走進了屋裡,身體已經疲憊萬分。
分別躺到自己的床上,一面商量著晚上出去賣魚的事情,是賣給附近的魚店好呢
,還是賣給常去的那家中華料理店,商量著,漸漸困了,於是都睡了。
屋外,霧氣迷茫,大紅桶靜靜的呆立著,它的里面太安靜了。
  

以上一段不起眼的事情,發生在墨田區北側,在隅田川的附近。
上田,和青木兩個人——兩個非法漁業者,現在他們睡熟了,暫且不去理會他們。
  

在墨田區中央,也就是古來的“本所”一帶,某個派出所裡,昨晚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一個警察,猝死在派出所裡。他的屍體被一個高中生髮現,
然後,高中生用派出所裡的電話報警,這幾乎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但是誰都笑不出來,因為這個警察死狀恐怖,兩眼圓睜,鼻孔撐著,嘴巴裂開,
整張臉空誇張地扭曲著,讓趕來的同行辨認了許久才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件事震驚了東京警察署本部,不過,讓本部的震驚的事情接二連三。
當然,之前那個高中生所說的另一個案件不在關注之中,
“一個女生在他的身邊消失”之類云云,暫且被列為高中生的惡作劇,待24小時之後再列為人口失踪案。
要說的是,發現死亡警察的派出所裡,另一個值班警察不見了,
那是個五十歲的老警察,辦事一向認真,從來不曾擅離職守。
可是,發生死亡事件的當夜,他似乎一直沒在派出所逗留。這一點值得關注,莫非死亡事件與他有關嗎。
沒有目擊者,沒有證人,於是真相被隱藏了。
  
  
實際上,真相是這樣的。
當晚,那個老警察和死去的同事兩人曾在街區內巡邏,執行了巡邏之後,
回到了派出所,老警察發現身上的煙吸完了,於是馬上轉身出去買煙。
出去後,他發現不遠處有燈火。
是提燈的燈火。


於是他警惕的走了過去,但是,隨著他走近,那提燈卻不斷的向後退,似乎在躲避他。
這位老警察喊了一聲“站住”,便追了上去,追著追著,便離派出所越來越遠,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同事的死亡與他無關。


次日,大霧瀰漫,死亡的那個警察被推進了法醫部門驗屍,他的家人不在東京,
有人說他似乎在東京有個女朋友,但沒人見過,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所以暫時沒有人來張羅後事
。他的同事們也接到了任務,早期的大霧已經導致多起交通事故,所以本部下令警察出動指揮交通,
這樣一來,一時間,整個東京內沒有任何人關注他,除了為他開膛破肚的法醫
。這個法醫有個很少見的姓,他姓大魚,叫大魚隆一,這個姓,在全日本似乎只有十家,其中就包括這個法醫。
好了,不去提他,這裡的事情暫且到此為止。此處是東京墨田區中部,也就是古來的“本所”。
  
  
說話間,已經是晚上。
在墨田區北側,一間破舊的公寓樓的某個房間裡,兩個非法捕魚者醒來了。
是上田叫醒了青木。
然後兩人穿上衣服出了門,抬起了大紅桶。


大霧,還是遲遲沒有散去,加之夜幕降臨,街道上更加昏暗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兩人仍舊走走停停,幾十分鐘後,來到了那家中華料理店的後門。
兩人互忘一眼,青木走上前去,敲了兩聲門,沒有回應,再敲,這才有人答應了一聲。
只聽門內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門開了。是一個女人。
上田和青木認識這個女人,之前幾次交易都她付的錢。
這女人微微一笑,用生硬的日語說:“晚上好。”
兩人慌忙應道:“晚上好。”然後盯著女人看,這個女人,很美。


兩人合力把大紅桶台上前,上田小心的問道:“請問,貴店現在收魚嗎,今天剛打撈的魚,新鮮的。”
女人低頭看了看大水桶,又看了看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對兩人一揮手,示意把桶抬進來。
兩人面露喜色,趕快抬起桶,說了句“打擾了”,於是把桶抬進了後門。
只見女人走進店中,片刻後,取出一個花花綠綠的小包,從裡面抽出了兩張萬元的大鈔,分別遞給兩人。
兩人一臉愕然,難以置信的接過錢。
女人笑著,指了指大水桶,又指了指自己。

兩人隨即會意,這女人的意思是:這個大水桶暫時放在這裡。於是急忙點頭,嘴裡又不住道謝。
女人微微鞠躬,又用不標準的日語說:“辛苦了。”
這聲音好像在唱歌。
上田和青木,一邊不斷念著僅會的一句中文:“XieXie,XieXie……”一邊退出了門口,輕輕關上了門。
轉過身,兩人狂喜,握著手裡的萬元鈔票不知說什麼好。
意外!意外!”上田大聲道。
青木哈哈一笑,展開手中的錢,打算仔細再看一看,可是,卻看不清。


四周,不知何時開始,已變得漆黑一團。
青木一愣,說道:“怎麼?霧又濃了嗎?”
上田說:“說起來……真的……”環視四周,突然見到了一團火光。
不遠處,有光亮。晃悠悠的,似乎是燈籠。
“那裡有燈。”上田指著光亮說。
好像是提燈。”青木說道。
“先過去吧,有光亮總比這里黑漆漆的好。”上田說著走了過去。


青木心下覺得奇怪,又不是祭典,怎麼會有人提燈籠呢。但見上田已經走了過去,自己便也跟上去。
那提燈的人似乎也在走動,兩人跟了片刻,卻一直沒能接近那燈籠。
青木不想再跟了,他有些害怕。於是喊道:“上田,等等。”
但,上田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大霧似乎吞沒了青木的聲音。
無奈,青木只好繼續跟著那個燈籠,只覺燈籠帶著他們轉了兩個彎,正好繞過料理店,從後門走到了正門。


終於,那燈籠停住了。


青木一步一步向前走,燈籠的光亮也越來越亮,四周也變得清晰起來。
側身一看,果然是中華料理店的正門。兩人自從為這間料理店送貨開始,從沒來到過正門,
後門的路,是通過其他不法魚販打聽到的,這正門還是第一次來。
可是,這卻不像一家正在經營的餐館。這門臉,死氣沉沉,大門緊閉,
只有招牌上亮著霓虹燈,店名是行書漢字,青木讀不出來,只覺亂亂的字體實在詭異。


青木奇怪,難道這家餐館今天停業嗎。想著,看了看左右,突然發現,上田不見了。
“上田!”青木大呼上田的名字,但沒有人回答他。那盞行燈不知何時也消失了。
青木焦急起來,或許那盞行燈,把上田帶走了。
正不知所措間,一支手電筒的強烈光亮照向青木,青木的眼睛被晃得睜不開,
急忙抬起手擋住光線,只聽那光源處,一個聲音問道:“誰在那?”
強光之下,青木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感覺像是警察。


青木心中微微放緩,隨即又緊張起來,答道:“只是路過的人,我要……”說著,
隨口編了理由:“我在找地方吃晚飯。”
只聽那個聲音說:“吃飯的話,別在這裡晃,這裡又沒有餐館。”
聲音頓了頓,又說:“這家餐館一年前就倒閉了。”
說罷,手電筒的光突然消失了,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漆黑中,只有那詭異的霓虹燈招牌,一閃一閃,絲絲的作響。
  

青木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一瞬間後,他想找到剛剛那個警察問個明白,
但四周漆黑,手電筒的光亮已經無處可尋。
青木害怕了,打著哆嗦,想著剛剛那個女人。
她是什麼人……既然已經終止營業,為什麼還要買魚,還不止一次,而這次又支付了整整一萬元。


站在原地,冷汗浸濕了青木的衣服,恐懼間,他發現,那盞行燈,
慢慢的向自己靠近了,周圍,又亮了起來。
藉著微弱的光,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裡的萬元紙鈔。
鈔票,已經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濕了,揉成了一團。青木顫抖著手指,攤開它,然後慢慢的把它湊近自己的眼睛。
青木覺得自己的呼吸突然間停止了,他看到,鈔票,變化了。
那鈔票上的頭像,不是固有的福澤諭吉的半身像,而是……而是,那個女人!


青木的手,似乎觸電一般,麻木了,那張紙鈔從手中脫落,緩緩的,飄進了黑暗之中。
而身邊那盞行燈卻近了,更近了……然後,青木發現,這不是一個人提著行燈。
提著行燈的,不是一個人。
是一隻手。
被砍斷了的、鮮血淋淋的手……
  
  
大霧,似乎更濃了。
這鬼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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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提燈
日文名稱:おくりちょうちん(送り提燈)
  
怪異現象之一,也不知能不能算是妖怪,總之按照傳承,被歸為本所七不思議之一。
  
傳說,在本所,連夜趕路者的前方,會出現一盞提燈,搖搖擺擺。
行人以為是指路燈,於是走近,但那燈卻越來越遠,似乎永遠也追敢不上。
據說,它會把人帶到危險的地方。
也有俗說稱,這提燈是狸貓或者狐狸化為妖怪做得壞事,如果是狸貓,
僅僅是把人帶到陌生的場所,令人迷路。但如果是狐狸,
就會把人帶到懸崖上,讓人跌落下去,或者帶到沼澤邊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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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4 18:31:08 | 顯示全部樓層
{:5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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